其实每一个人都有两个世界,一个是肉体的世界,一个是精神的世界。
无论这两个世界是否能有机的统一在一起,只要我们付出了自己的真,那么一切都会变得永恒。
我和梅的故事
在我最失意的时候,我认识了梅。
1995年,我以2分之差与大学校园擦肩而过。在落榜之后等待我的只有亲友们的白眼和父母的责骂。整个世界仿佛都是灰色的,我看不到丝毫的希望。
我的父母都是在一家机械厂工作。这两年单位效益不好,他们省吃俭用供我读书,我考上大学便是他们唯一的希望。是我,让他们这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
为了逃避这个灰色的世界,也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我选择了外出打工。怀揣着家里给的500元钱,我离开了这个整整待了18年的城市,来到了云南的昆明。
昆明是一个省会城市,我原以为自己会很容易找到工作,结果我一个星期也没有找到一份工作。
住在10元钱一晚的小旅馆里,整个房间都充满了一股霉味。身上的钱越来越少,我依然没有找到工作。可是我不甘心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再回去忍受那些白眼与责骂。
每天清晨,我很早就会到翠湖公园去看海鸥。看着它们在我的头顶盘旋,鸣叫。我要是能像它们一样那有多好。
每次看海鸥,我总会花五角钱买一个馒头来撕成小块来喂它们。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明天是否有人喂。
“老板,给我一个馒头。”我一如往常的来到翠湖公园喂海鸥。
拿着那个馒头,我自己先咬了两口。身上剩下的钱只够买张回家的硬座车票了。如果今天再找不到工作,也就只好回去了。
“你是四川人?”我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我回头一看,是一个高个的女孩。
“你怎么知道我是四川人?”我很吃惊。出门在外,我当然要事事小心了。
“你一说话我就听出来了嘛,咱们是老乡啊。”女孩说:“我是德阳人,你呢?”
“是绵阳人。”我说。
不知不觉,我和那个女孩子长谈了起来。我告诉她了我的一切。
“我工作的阳光大酒店在招聘服务生,你不如去那儿工作吧。虽然钱不多,但至少不用回去受气嘛。”
我开始相信一句话:末班车总在绝望的时候开来。
女孩告诉我,她叫梅。
梅在阳光大酒店康乐部做领班。于是,我成了她手下的一个兵。
我和梅越走越近。很快,我们相恋了。
我和梅搬出了酒店集体宿舍,在春晖小区租了间房子,开始了我们的同居生活。
对于性方面,我和梅都没有经历过。但是不久,我们便非常熟悉对方了。
梅的相貌虽然不太漂亮,皮肤也有点黑,但她的身材非常好,充满了诱惑。只能用魔鬼来形容。与梅做爱有一种在大海上冲浪的感觉,总能让我达到快乐的巅峰。
我曾经以为在梅的身上找到了精神与肉体的统一,我会和她永远在一起。
我和兰的故事
在认识梅的两年后,我认识了兰。
与梅在一起的两年里,我通过电大的学习,获得了酒店管理的大专文凭。就在我拿到文凭的不久,我俩工作的阳光大酒店就因经营不善而关门了。
我和梅又成为了失业人员,开始寻找新的工作。
梅在沃而玛找到一份营业员的工作,而我也应聘上了一家酒店的夜总会经理。
兰是那家酒店的副总,主管康乐部。是我的顶头上司。
兰比我大十岁,听同事们说,她是老板的情妇。对此,我总是一笑置之。
在夜总会做经理就像在社会上混的古惑仔一样,黑白两道都要多交朋友,不可得罪。
那晚,有两帮黑道上的人马在夜总会里大打出手。我不知道是否应该立即报警,只好先请示兰总。
兰立即带着一个***的头面人物赶到,很快平息了两帮人马的纠纷。他们乖乖的付钱赔偿了打坏的东西后走了。
两帮人马走后,自然要请帮忙的那人吃饭了。兰叫上了我。
兰告诉我,那人是“马局”。
我总觉得马局的眼里有一种邪恶欲望在闪动。
在饭桌上,马局不停的灌兰酒。
“小兰,有我马某人在,在昆明没有敢动你的场子。”
“谢谢马局,以后有事还要请马局多多帮忙哦。”兰说。
马局的一只手放在了兰的膝盖上。“好说。好说。来,咱们再喝一杯。”
兰移动了一下自己的膝盖。“我不行了啊。马局,让小林陪你喝吧。”兰的脸通红。
“行啊。马局把手缩了回来。不过我喝一杯,小林喝两杯。小林是年轻人嘛。”马局的眼里射着绿光。
“好啊。”我望了兰一眼。“马局,我先敬你二十杯。”
我一口气喝了二十杯白酒。
“小林,快坐下吃口菜。”兰忙给我夹菜。她的手有点抖。
“好。年轻人有气质。”马局一昂头。连吞十杯。
第七瓶五粮液还没有喝完,马局已经不行了。他到底是五十多岁的人了。
兰叫来司机送马局回家。当兰回来的时候,看见我已经躺在了地上。
兰立即把我送到了医院洗胃。
两小时后,我苏醒了过来。
我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兰那张泪流满面的脸。
“不要把今晚的事告诉别人。”我对兰说。
兰含泪点了点头。
从医院里出来,我觉得自己很虚弱。兰一直扶着我走到我家楼下,“今晚你不要回家去了,你脸色看起来很苍白。你家里人一定能觉查出来的。”兰说。
我想了想,兰说得对。如果梅知道我去医院洗了胃,一定会哭上一整夜的。
我和梅通了电话,我告诉她我晚上要加班。
和梅通完电话,我在兰在街上漫无目地的走着。
“找个地方你休息一下吧。”兰说。
我觉得自己也很累,便点了点头。
我与兰在昆明大酒店开了一个房间。
我与兰分别躺在一张床上,谁也没睡着。
“小林,你为什么要帮我?”兰问我。
“因为那个马局面目可憎。”
“你真是简单啊。”兰说:“其实我早就和他做过了,只是我今晚特别不想。”
我觉得自己的血在上涌。
“其实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要别人帮你,你就一定要付出代价。”兰的声音听起来很伤感。
“我就是不啊。我帮你不会要任何代价。”我为自己辩解。
“我知道,谢谢你,小林。”兰说:“今晚你愿意要我吗?”
兰的声音在黑暗里充满了诱惑,我有一种想犯罪的感觉。
“你是嫌我老了吗?”兰的声音听起来好温柔。
兰的年龄虽然已三十出头了,但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成熟女人的气质确是那些小女生所不能比拟的,就连梅也不能。
黑暗中,我看见兰慢慢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在这样的情况下,只有瞎子才能拒绝。我整个人已被欲望充满了身体的每个细胞。
兰的身体在黑暗中看起来太美了。她一步步向我的床边走来,我站在了堕落在边缘。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
我接通电话。我听到的第一句话是:我爱你。
电话是梅打来的,她说她没有我在身边睡不着,想和我聊聊。
“我爱你!”三个字让我回到了理性,放弃了欲望。
我对兰说电话是我的未婚妻梅打来的,我在她那里找到了一种永恒。
我听到了兰长长的一声叹息。
那一夜,我和兰都没有睡。
从那晚以后。我成了兰的好帮手。
永恒的故事兰办事果断,干练,我点子多,想出了不少刺激客人的新招。很快,酒店的生意便在昆明市里名列前茅。
我被升为了康乐部的部长。
我和兰也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包括谈梅。
兰说,我和梅是患难夫妻,她真的很羡慕梅。
兰做什么都会叫上我,甚至于她买内衣也会咨询我的意见。
每次陪兰买内衣,我都会买相同的一款送给梅。
送给梅内衣的那天晚上,我总是叫梅穿上那款内给我看看。然后就是疯狂的做爱。
我特别钟情于梅穿上我买给她的内衣和我做爱,每次在做爱的高潮时,我便会分不清自己是在和梅做爱还是在和兰做爱,是抚摸着梅的身体还是抚摸着兰的身体……
我依然与兰没有发生任何肉体上的关系,我们所拥有的只是一种柏拉图式的精神爱情。在精神的世界里人们拥有了对方。
梅依然是我的未婚妻,我们都是对方的唯一。
我不知道一个人的精神与肉体上的爱情是否可以分离,在我们的的世界里能否有两个情感的归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