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年1月28日 08期
爱是100∶0
在我还是十几岁的少女的时候,心目中的爱和婚姻是那种充满诗情画意的田园牧歌式的。家政课上,老师让我们设计完美的婚礼和婚庆接待会,包括婚礼最后抛撒大米,新郎新娘乘坐豪华轿车缓缓离去,就像电影中那样俊男靓女终成眷属,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但现实完全不是这样的。
高中毕业后,我上了大学,立志成为一名护士。我忘记了婚姻,把它抛在脑后,因为我要救死扶伤,四处游历。然而两年后我遇见了自己的真命天子。他来自爱达荷州的一个小镇。过去我不知道自己将来会嫁给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但有一点毫无疑问:他不能是农民或者奶场工人。可是最终这两点我都违背了,我要嫁的这个人家不仅耕种着大片土地也饲养着大量奶牛。
我们在大雪纷飞的冬天结婚了。那时仅有的消遣就是听收音机或去观看体育比赛。丈夫是个运动迷,曾经是拳击冠军,参加过许多体育活动。然而我是个艺术迷,演讲、戏剧和舞蹈是我的最爱。可是有这类艺术活动的城镇最近的也在四十英里以外,而高速公路在整个冬天都经常是封闭的。
在结婚仅有7个月的时候,我得到了身患癌症的母亲病危的消息。尽管有75头奶牛和1400亩地需要照料,但丈夫一读完电报就对我说:“亲爱的,我去给你订票,你收拾好行李。你应该马上与你父母待在一起。”我走后,每个星期都会收到丈夫的一封信,在信中他会告诉我农场的情况,并关心和询问我们过得怎么样。丈夫很少流露对新婚妻子的思念。少女时代心目中的情书应该是那种倾诉着绵绵不绝的爱和相思之苦的,而丈夫的信总是用简简单单的话讲诉着生活的现实。四个月后,我为逝世的母亲举行了葬礼,与父亲兄弟一道料理完后事后,我回到爱达荷,我知道丈夫会来机场迎接我。
在见到他的瞬间,他的眼神流露出的喜悦与温情是任何一封完美情书都无法比拟的。在开车回家的路途中,我不停地说这说那,他只是静静地听着,并不打断我的话。等我说累了,他终于有机会开口的时候,他让我打开汽车仪表板上的小柜,拿出一个写着我名字的信封。“我想给你一些特别的东西,让你明白我有多么想你。”他静静地说。
我打开信封,发现里面装着我们那个地区这一季度所有艺术活动的门票,每张门票都是双份。我惊呆了,因为我们的收入还没有达到那个水平。“我不相信,”我哭着说,“你根本不喜欢这些。”他张开双臂,拥抱着我,温柔地说:“是的,但是你喜欢,而我也可以慢慢学着喜欢。”
那一刻我才认识到婚姻和爱情并不是50比50,真正的爱有时是100比0。爱意味着把对方放在首位。丈夫用实际行动给年轻的我上了深刻的一课,这一课促成了我们长达51年的美满婚姻。
附歌:::麦当娜 take a bow
拐几个弯,你的爱才会来
爱情青睐勇敢的人,那年的我与如今的他,都是不配得到爱情的人。
[五年,一段光阴的距离]
这所民族大学的屋顶,全部是碧绿色。第一次来,我忍不住就笑了,多像是一顶顶绿帽子。但是,它还是漂亮的,园林式学校的牌子挂了好多年。
出入侧门的时候,势必要经过篮球场。是不是所有的大学都这样呢?篮球场边上,永远站着众多的女生。而我却从来不去看,我不喜欢和大群人站在一起,我不喜欢那些故意在女孩子面前卖力表演的男孩。
那些欢呼和跳跃的影子,与我毫无关系。
在我的心里,藏着一个影子。梁小池,他是多么沉默而骄傲。
从高中开始,这个影子,绵延了5年。5年,是多么长的一段光阴。他有着两颗明显的门牙,洁白,如同一只兔子。他的头发坚硬倔强,衣服永远洁净。
他表面上,总是那么温驯的。只有我知道,他的骨子里的桀骜。 可是,他从来没有注意我一眼。他的数学那么好,可是严重偏科,所以,他怎么也名次排不到前二十名。而我们的班主任说,不进前二十名,难说可以进大学的。
我喜欢他。全世界,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的对大学的希望,让我不容许自己背弃理想,展开一场分心的恋爱。
他走过我的身边,我也只是闭上眼睛感觉他身上的气息。就这样,我等待着,祈祷上天恩赐一个美丽的结果。
这个结果是,我考上他报读的大学,他的名字,我却怎么也找不到。回学校拿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我站在公示的红榜前,自言自语:“是不是,没出息的人,不应该喜欢。”我念着他的名字,只念了一遍,我的语速,比即将到来的夏季暑假更加悠长。
然后,我转身走了。
据说在空闲而散漫的大学,可以开始一段恋爱。这所大学,我在照片上看见过,房子有着碧绿的屋檐和屋顶。像是一年四季都弥漫着春天的痕迹。
我的恋爱,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不知道被风吹到哪里]
整个大一,我都游荡在学校。以至于到如今,我都可以准确告诉你,在某个地方,藏着某个好去处。那时候,在图书馆的背后,长着两株巨大的腊梅。冬春之间,黄色小花开了满树,阳光尚暖时刻,我躺在树下,清香之中,想念梁小池。
他会怎么样呢?
谁也没想到,我考上了这所学校,而他没有成功。我想我永远都不可能有机会,让他听见我心里的话。
我无从影响他的想法,我与他,距离越发远了。从一个教室,变成两个城市。我想,我有理由成为一个心无旁骛的女孩。我太过学业优异,连辅导员老师都叹息,你的时间可以拿出来谈一次恋爱了。我笑笑,不语。
篮球场边上,还是尖叫不断。后来,我干脆走直方向的路。不得已人多的时候,才走那条曲折绕旋的路。
不是没有人给我情书的。我习惯那么早就到教室坐好,固定得坐在顺数第十一排的位置。因为当年,梁小池坐的就是第十一排。那个桌子的抽屉里,有着淡淡的香水味道。学校外有专门用来写情书的纸,充满了各种香味的缘故。
收到樊南的情书,是在大二的上学期。
照例,我折叠了两下,丢到门口的垃圾桶里。我唯一感兴趣的事情,是不断联系老同学,打听梁小池。我什么都没打听到。
可是,他就像是一片树叶,在人生的岔路上,各自分手,就不知道被风吹到哪里去了。
[光阴似乎比往年快了]
我终于还是决定放弃。年华一旦错过,就不再有了。
让我下定决心的,是从前的一个师姐来,我陪伴着她走啊走。她说,她最遗憾的是没有在大学恋爱过。她的一切如此优秀,到如今工作也好。惟独缺了一门功课,恋爱功课。再也不会有如此纯粹的爱情了,也没有那般的心情去恋爱了。
我心有一丝的震撼。
我会有她这样的一天,寂寞的失落,回忆里,遗憾缠绕心间吗?
大三这一年来的时候,光阴似乎比往年快了许多。我一个宿舍的女孩子,纷纷都由单而双。只有我一个人,仍然孤独地上课,下课,自习。人抗拒得了痛苦,却难以抗拒寂寞。
樊的情书,在新的一学期开始时,我终于收下了。我不是不愧疚的。
他是唯一一个,始终不曾放弃的男生。当我见到他的时候,略微惊讶了。他也有着同样的头发,坚硬而倔强。他说他是文学院的,而我是法学院的,我们的学院左右相互为邻居。他出入都看见我,留意到了我。
我自然不必提到过去。
樊叫樊南。他有着太多和梁小池不一样的地方了,虽然他们有着同样的头发。梁小池是沉默的,而樊南是热切而活泼的,是直接的。就好比他喜欢我,于是情书连绵不断,一年四季等候在我的抽屉里。
而最大的一个不同是,樊南喜欢我,并且我得以知道。梁小池不曾喜欢我,即使喜欢,我也无法知道。
既然决定了遗忘,那么就彻底一些吧。我跟着樊南,第一次尝到恋爱的滋味。即使,我只是被爱,还没有那么爱上他。
我们在南湖边上,看着太阳出来又落下。湖里多鱼,他常常去抓鱼,一起自己动手烧烤。在门口的一家乖乖炒饭店,他点了最辣的指天椒牛肉饭,然后辣得哈气,猛地在我面上亲吻了一下。大大咧咧,旁若无人。辣意让我的心脏猛烈跳动了。这个男孩,我被他的爱,炙烤得满面通红。不得不承认,他让我快乐起来,摆脱了修女一样的心境。
但我还是惆怅了,如果现在吻我的是梁小池呢?会是什么样的呢?
[我的选择,在于你的选择]
美好的日子,并不长久。樊南这样阳光帅气的男生,也许我无福消受。我总是感觉,背后有着人在盯着我。远远的,又像是很近,寻觅不到人影,那种感觉却挥之不去阴魂不散。很快,一个陌生的女孩子杀气腾腾地靠近我,公然宣战。
为了爱情,一切都是可以原谅的。种种手段,只为了,将樊南从我的身边带走。我仍然只是观望。能够留下的,自然留下。无心留下,挽留无益。
有一天,樊南来找我,犹豫半天,开头问道:“阿柯,你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在你和雪梓之间,我真不知道如何选择。”
我看着樊南,轻轻说:“我的选择,在于你的选择。”
他张大嘴巴,说:“那我回去想想。”
不久以后,他不再找我。再不久以后,他见到我也躲闪着。再后来,他在情人节前打电话来,说:“我是不是太对不起你了?”
我说:“没有啊!”我显得那么云淡风清。
我算不算默默的退出?
也许,我从来就没有认真开始过。
总算,我也曾经恋爱过?是不是?
大三,就要结束了。那些寂寞的岁月终于到头了。
[怎样寂寞的日子里]
那一年的宿舍格外紧缺,于是我住到了靠近篮球场的4栋。夏天来临的时候,猎猎的风穿过窗户,吹得衣服晃动。
陌生的环境我有一些不适应,但是,我很快就要搬走的,也就无所谓了。临时宿舍里,乱糟糟的。
6月28日,是学校通告的毕业生离校最后日期。
我的墙壁上,挂着一张大副美女图。我忍不住笑了,没有办法,腾挪出来的旧男生宿舍就是这样的。我们这些毕业生情况繁复,学校的安排也显得荒谬。
虽然经过打扫,还是很凌乱。我将暗角的灰尘收拾出来,仔细擦过床铺上下铁架。最后,我忍不住揭下那副美女明星海报,然后我惊呆了。在海报背后,居然别有图画。
上面是一副铅笔的素描,长长的头发飘扬着,头发下,是一张纤细而熟悉的面孔。那,分明是我的模样。旁边是手书:“嘉柯,为什么你不转头看我一眼呢!为什么……”
我像是可以看见他坐在床上,发出悠长的叹息。是在怎样寂寞的日子里,他一个人画着我的样子,写下那些话?在下角落的,是一个又一个“正”字。末尾,签着他的名字。
他有3百多次机会可以叫我的名字,却次次落空。
眼泪,如同眼泪应该流淌的样子,寂寞地掉了下来。而我,居然住进了他所在的宿舍。他怎么会在这里?
[在我的左右]
我竟然从来不知道。他一直与我怀着的心事,居然可以划上等号。他因为骄傲而沉默,我因为理想,而低下头去逃避。
后来,他读了成人教育的本科。
他所选择的大学,就是这所大学。
他所住的,就是4栋2楼,成教学生集中居住的地方。而我从来漠不关心。他知道我每天经过那条路,于是在那路边的篮球场上打球。一次,两次,三次……到最后数不清楚多少次。
没有一次,我注意到他。他也从来没有叫我的名字。
他为什么不叫呢!
我的头发越来越长,而他的“正”越画越多。爱情青睐勇敢的人,当年的我与如今的他,都是不配得到爱情的人。
我永远不会知道,那年,我站在高考录取的公示榜前,所说的那些话,他都听见了。因为他站在巨大的牌子后面,身影全部被遮挡住了。其实,那是唯一一次鼓舞起勇气,想要对我说一句话的。他在后面,等我等了许久,我使他自卑了,然后他哑巴了。然后,我们就此分别。这一分别,就是好几年。
后来,我知道,因为我念旧回学校游览时候,门卫阿姨告诉我,那年,有个男生在我走后,站在牌子下哭了。
谁都看得出来,他为什么而哭。我一步一步走开了,没有回头看见他。
骄傲有时候,只是一个抵御谦卑的面具。
拿下面具,是一张哀伤的脸。
可是,知道了,我又能够如何呢?如今我就要毕业了。一年的时间,足够发生太多的事情。我仅仅是比他先一年,来到这所大学。我们各自,就完全错开了。除非我等他一年,那是多么高风险的事情啊!
2年来,我和一个并不深爱的男孩走到一起,一起出现在学校各个地方,而他居然也来到这个大学,并且始终看着我和别的男孩在一起。
他是骄傲的,是沉默的,也是痛苦的。沉默的人,那痛苦也比别人强烈和压抑。所以,我才总是感觉,我和樊南在一起时候,背后有着一双煎熬痛苦的眼睛。原来,那并不来自那个女孩子。
[爱情青睐勇敢的心]
毕业的时候终于到了,我是最后一个离开的,送别所有人。我将在27日的上午,乘6点30分开出的538到火车站。
天空昏黑,渐渐被照亮,我走出宿舍,走过湖边,走过排球场,经过篮球场,在那里停顿了一下,然后我走出南二门。
我上了第一辆开过来的538公交车。整车只有两个人,一个司机,一个男孩。他坐在第十一排的位置。我一眼看见了他,他似乎在那里等了许久一样。
我呆滞住了,
他起身,走近我,我数着他的脚步,眼泪像蹦跳的兔子一样出了笼子。
我们对望了许久,车开起来,人渐渐涌进来,整个城市热闹起来,阳光使每个人的面孔都明亮起来。最终,我们深深拥抱在一起。
爱情,只青睐勇敢的心。
我们已经学会了勇敢。
附歌:: 妹 一想到你呀
爱的结局
几年前的一个寒冷的日子,我在路上拣到了一个钱包。里面没有任何身份证明,只有三美元和一张揉皱的信,看起来好像有好几个年头了。
上面惟一能够辨认出的是破旧信封上的回信地址。我打开信,发现是在1944年写的,也就是60年前。我仔细读了一遍,希望能够找到任何识别钱包主人的线索。
这是一封绝交信。写信人娟秀的字迹告诉一个叫迈克尔的收信人,她的母亲禁止她再和他见面。但是,她将永远爱他。署名是汉纳。
这封信写得非常优美,但其中除了迈克尔这个名字之外,没有任何能够识别失主的东西。也许,我询问咨询处,接线员能够找到信封上地址的电话号码。
“接线员,您好,我有一个不同寻常的请求。我拣到一个钱包,希望能找到失主。钱包里有一封信,上面有地址,您能否帮我找到这个地址的电话号码?”
接线员把电话转给主管。主管说虽然找到了这个地址的电话,但是她不能把号码给我。不过,她可以替我打电话解释一下情况。如果对方同意谈话,她将和我联系。几分钟后,她回到电话旁告诉我:“有位女士要和你谈话。”
我问那位女士是否认识汉纳。
“当然了,我们在三十年前从汉纳手里买的这幢房子。”
我问道:“那您知道她们现在住哪儿吗?”
“几年前,汉纳把她母亲送到了养老院。也许你可以在那里得到些帮助,找到汉纳。”
这位女士给了我养老院的名字。我打过去电话,了解到汉纳的母亲已经去世。接电话的女士又给了我一个地址。她说汉纳可能会在那里。
我拨通了电话,接电话的女士说汉纳本人也住在养老院。她把号码给了我。我打过去,得到了回答:“是的,汉纳在我们这里。”
我询问能否去探望她。这时将近晚上10点了。主任说汉纳可能已经睡了。“不过,如果你想来试一下的话,她可能还在休息室看电视。”
主任和保安在养老院的门口迎接我。我们一起去了三楼,见到了护士。她告诉我们说汉纳确实还在看电视。
我们走进了休息室。汉纳是一位非常慈祥的银发老人,她满脸微笑,眼神和蔼。我把捡到钱包的事情告诉了她,并拿出了那封信。在看到信的那一刹那,她深吸了一口气,说:“年轻人,这封信是我最后一次与迈克尔联系。”她转过头去凝视了一会,深沉地说:“我非常爱他。但当时我只有16岁,妈妈认为我太小了。他非常帅气,就像肖恩-康奈利(《007》扮演者)一样。”
我们都笑了。这时,主任走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个。她说:“是的,他叫迈克尔-戈尔茨坦。如果你找到他,请告诉他,我依然非常想念他。我一直没有结婚。”她微笑着,泪水从眼眶涌出。“我想没有人能够配得上迈克尔……”
我谢过汉纳,乘电梯到了一楼。在门口的时候,保安问我:“那位老妇人对您有什么帮助吗?”
我说她给了我一些提示。“至少,我知道了失主的名字。但是我可能无法继续追查下去了。”我跟他说我一整天都在找钱包的主人。
说话的时候,我拿出了那个镶着红短花边的黄皮钱包给保安看。他凑到跟前看了一眼,说:“嗨,我知道这是谁的。它是戈尔茨坦先生的,他经常弄丢。我在大厅至少拣到过三次。”
我问道:“戈尔茨坦先生是谁?”“他是住在八楼的一位老人。这肯定是迈克尔-戈尔茨坦的钱包。他经常出去散步。”
我谢过保安,回到主任的办公室,告诉了他保安的话。他陪我来到了八层。我希望戈尔茨坦先生还没有睡觉。
护士说:“我想他一定还在休息室。他喜欢在晚上读书……是一位非常可爱的老人。”
我们来到惟一一间还亮着灯的房间,有位老人在那里看书。主任问他是否丢了钱包。迈克尔-戈尔茨坦找了找,翻了翻背包,然后说:“天哪!竟然丢了。”
“这位好心的先生拣到了一个钱包。是您的吗?”
他一看到它便如释重负,说道:“是的。就是它。一定是今天下午丢的。我要给您报酬。”
我说:“不,谢谢。但是我要告诉您一件事情。我读了里面的信,希望能找到钱包的主人。”
他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你读过那封信?”
“我不仅读过,而且知道汉纳在哪儿。”
他顿时脸色苍白:“汉纳?你知道汉纳在哪儿?她过得怎么样?她是否和年轻时一样漂亮?”
我没有说话。
迈克尔催促着说:“请告诉我!”
“她很好,和您认识她时一样美丽。”
“您能告诉我她在哪儿吗?我想明天给她打电话。”
他抓住我的手说:“您一定知道些什么。在我收到信的那一天,我的生活便结束了。我从未结婚。我想我一直爱着她。”
我说:“迈克尔,跟我来。”我们三个人乘电梯来到了三层。我们走进休息室,发现汉纳还在看电视。主任过去告诉她说:“汉纳,您认识这个人吗?”
迈克尔和我站在门口等待她的回答。
她扶了一下眼睛,看了一会,但是没有说话。
“汉纳,我是迈克尔,迈克尔-戈尔茨坦,你不记得了吗?”
“迈克尔?迈克尔?真的是你?”
他慢慢走到她的旁边。他们相互拥抱,然后坐在沙发上,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开始交谈。主任和我走了出去,我们两个人都禁不住流下了眼泪。
我意味深长地说:“真是天意啊。天意如此就该如此。“三个星期后,我接到主任的电话,他问:“这周日能否抽出时间参加婚礼?”他没等我回答,便说:“是这样,迈克尔和汉纳终于喜结良缘了。”
那是一场非常感人的婚礼,养老院所有的人都参加了。汉纳穿着一身米色礼服,看起来非常美丽。迈克尔穿着深蓝色的西装,显得非常高大。养老院为他们提供了单独的房间,如果您想见见76岁的新娘和78岁的新郎像年轻人一样,就来看看他们吧。
这个持续了60年的爱情故事终于有了圆满的结局。
貌似故事里是叫温迪.....是篇英文的译文...
附歌::SHE 我爱你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1-28 23:56:25编辑过]